李掌柜叹气道:“这时还得从几日前说起……”
接着,李掌柜告诉刘风,几天前,樊楼来了个姑娘,衣着不俗,本以为是贵客,未曾想吃完饭没钱结账。
樊楼也不是没遇到吃霸王餐的,于是便让那姑娘留下洗盘子,用工钱抵饭钱。
这本是稀疏平常的操作,但李掌柜万万没想到,那姑娘生得娇贵,压根就不像是能做粗活的。
结果倒好,她三天两头打碎了樊楼不少的名贵瓷器。
刘风闻言,亦是惊奇无比,便好奇询问道:“那姑娘既然衣着不凡,又娇贵不能做粗活,那多半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怎么会如此落魄到吃霸王餐的地步?”
“我也曾这样想过,便想让那丫头通知她的家人来交钱取人,但那丫头却似有难言之隐,执意不肯。”
李掌柜摇了摇头,苦笑更甚,说道:“我们樊楼虽讲究规矩,但也不能逼人太甚,只能让她继续以工抵债。只是,这三天两头打碎我名贵瓷器,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刘风听到“名贵瓷器”被打碎,心中一阵肉疼。
他现在已经是樊楼的老板了,那些损耗肯定要算一笔在自己头上,这刘风怎么受得了?
“那姑娘多半是京城哪家达官贵人的千金,心高气傲却沦落到刷盘子,肯定不愿意轻易透露家族背景……”
刘风想了想,看向李掌柜,拍板道:“这样,我去会会那姑娘,设法让她通知家人来结清账目。”
李掌柜闻言,眼前一亮,看向刘风的眼神也期许了许多。
只听他附和道:“刘东家言之有理,或许是我太过急躁,没有考虑到这些。兴许是我们这等下人入不了人丫头的法眼,那就烦恼刘东家亲自去一趟。”
言罢,李掌柜便起身,恭敬地引领刘风向后厨行去。
刘风在起身之际,出于谨慎,随口问道:“那位姑娘是什么时候到咱们樊楼的?”
李掌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恰是大夏与南宛国文学比试尘埃落定的那日,咱们大夏荣耀胜出,举国欢腾,咱们樊楼的生意也是前所未有的红火……”
说到这里,李掌柜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惊异。
他转头望向刘风,以一种近乎感慨的语气说道:“刘东家,您可知这世间缘分奇妙,那为大夏赢得无数赞誉的刘公公,竟与您同名同姓,也是唤作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