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几乎没见过这样不修边幅的萧珩。

“这些日子好吗?”他问徐白。

“我还行。”徐白说,“你母亲那边没人找我,她应该无事。我没有去看过她。”

“无妨,她也不太喜欢你。”萧珩说。

徐白轻轻颔首。

顿了顿,她说:“你节哀。”

“你说宋擎吗?”

“是,我听说了。”

“人生无常,我能接受。宋擎走得不算痛苦,前后不到五小时就去了。”萧珩说,“但他有句话,没说。”

“什么话?”

“我不知道。去翻了他的房间,没有什么精心准备的礼物要我转交。也许,他直到临死时,才知道自己有句话想说。”萧珩道。

天阴,没有下雨,

徐白却感觉,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到了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潮湿。

“岁岁,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很爱慕你。这些心动,我直到很久后才明朗。”萧珩突然说,“这句话,我先告诉你,免得他日我死的时候,你听不到。”

一片树叶,飘飘荡荡从枝头落下,落在徐白脚背。

她挪开了脚。

“从你在船上推开我,我就不喜欢你了。”徐白说。

“我们可以重新来。”

“不可能。”徐白轻轻把脚边的黄叶踩碎,“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