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你需要什么?”

“你。”

徐白:“……”

她用力吸桔子水。

太冰,她又吸得太猛,脑壳一阵刺痛。

她没有看错萧珩,这个人一团糟。他在乎的东西极少,故而随心所欲。

正常人靠近他,边界全部被打碎,会跟着发疯。

徐白突然对留洋的生活释怀。不是她不好,是萧珩太另类。她那些自我审判,都只是她在为难自己。

“岁岁,我以前问过你,是否愿意同我去港城生活。”他捧了一杯冰镇桔子水,静静看她。

徐白:“我记得。”

“如今呢?如果你觉得,做我的太太,需要把自己变得适合,我们可以离开。去陌生的地方,做自己就足够了。”他说。

徐白心中平静,细细思量他这席话。

如果她还爱他,未尝不可。

“萧珩,你可以自己去港城。”徐白说,“你不需要军政府的条条框框,你也不喜欢被束缚。”

“你难道喜欢?”

“束缚,也是秩序。我喜欢按部就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束缚,过度自由会叫我无所适从。”徐白道。

萧珩挑眉:“有点怪。”

“有点怪的人,是你。”徐白道。

萧珩倏然淡笑了下。

他极少笑。

整齐牙齿,笑起来眼睛一弯,莫名干净温柔。

似所有的邪念,都被他这个笑容净化了。

他长得真好。

老天爷似乎把优点全部加给了他外貌,导致他内在如此疯癫与混乱。

他说:“岁岁,我们很久没这样坐下来聊天。”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从订婚开始,他靠近她,视线总会落在她颈项上。

纤细优美的脖颈,细腻肌肤,可以瞧见淡青色血管。

他以为,他想要拧断、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