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萧令烜语气严肃慎重,但不含怒意,“要是不信你,早把你送监牢去了。”

又道,“就你这怕死又怯懦的性格,还不是一五一十交代?自己把自己搭进去。放心,我知你无辜。”

徐白的心头,被薄雨浸润,也潮潮的,可能泪意从眼眶沁到了心口:“多谢您信任。”

“忠心做我的下属,自然可得信任。”他说。

徐白点点头。

“去上课吧,别多想。你不想结婚,就好好在雨花巷住着。”他又道。

徐白道是。

这天,萧令烜坐在汽车里,有点烦。

因为,他想捞徐白一把。

然而捞了之后怎么安置她,他又没个章程。

她住在雨花巷,没抱怨过那边“看守”的人太多——她从不把萧令烜的好心当驴肝肺。

她上道、识趣、知好歹,又太过于谦卑,总让萧令烜想额外给她点好处。轻不得、重不得,他对着她,竟有“束手无策”之感。

她怯懦懦一抬眼,说一句她是“局外人”,似被夏雨打湿的花,可怜兮兮,把萧令烜满心的话给堵了回去。

理智上讲,徐白并不是这种娇柔无助的人。她很有学识,也很有想法,冲动起来极其鲁莽。

萧令烜却总觉得她可怜。

这多余又没什么用的同情心,搞得他不上不下。

心烦。

“师座……”跟车的苏宏开了口。

“说。”

“徐小姐她……”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