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禹狠狠打了个寒颤。
继而想吐,胃里不停翻滚。他是医生,本该比旁人更能接受血腥。可大嫂这番话太过于惊世骇俗。
“……他没做什么,小九他并没有做什么!”滕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
大嫂叹了口气:“阿爸气疯了。幕僚和你哥哥们都在安抚他。萧四爷这是故意激怒阿爸。”
滕禹:“……”
“小九招认,他想要抓萧珠。给了萧四爷借口。现在,不管是忍下这口气,还是冲上门和萧四爷拼命,阿爸都会落入圈套。”大嫂又说。
滕勇进退维谷,惊怒得背过气去,这会儿都还没怎么好转。
滕禹:“怎么做都不行?南城军政府有我们滕家的一份军功。”
大嫂又叹口气。
滕禹呆呆坐着。
夕阳从门口照进来,满地金灿,吹进来的风却添了莫名的寒意。
他大哥滕禄走进来。
“阿爸怎样?”
“这次气狠了,恨不能拿枪去杀了萧令烜。不知几时能缓过来。”大哥说。
“萧令烜太狠。阿爸应该早拿主意,要反的话,宜早不宜迟。”大嫂说。
“他老了,下不了这个决断。我们完了,全家都没活路。洪门陶家的前路,就是我们的将来。”大哥说。
滕禹再次打个哆嗦。
大哥似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