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安心住下。

母亲、妹妹和冯苒在雨花巷,上次萧令烜加了人,如今前后院十七名副官,她们很安全,徐白住得更放心。

徐白只是嗓子疼,病情压得很好,萧珠却发作了出来,故而好得慢。

她生病就不怎么爱吃喝,病势得慢慢养。

徐白夜里住旁边房间。

这一日,萧珠中午没睡觉,咳嗽严重了;傍晚时喝了一种特别苦的药,咳嗽压住,人也昏沉,便早早睡了。

晚上八点半,萧令烜回家,徐白房间还开灯。

她坐在灯下,整理萧珠的书与作业。

萧令烜走过来,随意翻了翻:“这几日不是不学?”

“以前的作业。”徐白说。

她莫名紧张,因为嗅到了淡淡酒气。

萧令烜从外头吃饭回来,喝了点酒。他肤色深,看不出醉态深浅。言语清晰、步履稳健,应该没喝多少。

徐白再次想起正月初八那个深夜,他也是一身酒气进了饭店的房间。

“字写得挺有长进。”他说,又看了另一页纸,“你的字,很漂亮。”

很普通的夸奖。

可他身上散发着酒精熏出来的热浪,让他这句话多了些旖旎意味。尤其是“漂亮”二字,简直叫徐白多心。

便在此时,房间的电灯泡突然爆了。

瞬间的黑暗,让徐白反弹似的跳了起来。

屋子里陡然一暗,也瞬间安静。

只余下徐白推开椅子、跳起来脚步落地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