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守卫军靴踏过宫廷的声音,没有鸟鸣,也没有侍女们的小声交谈声。
整个空间就只有我一个人,外形上再像风龙疆也没有用,空间的疆域越大,就显得愈发空旷。
人形匍匐在广场上,我思考下一次的行动计划。虚拟的太阳在结界上空,遵循常识,东升西坠。贴著我前额的石板被晒得滚烫,又在日暮後渐渐变凉,入了夜温度更冰。隔著额头也冻得脑仁疼。
幸好这次不用数数,不然肯定数乱了。
背後的星空应该是绵密布满苍穹的。映射得四周的石板都微微泛著萤光。
又是接近凌晨的时候,我上方突然传来了一阵空间扭曲的波动感。
几秒之後,白色的神袍下摆出现在我的面前。板结并且有好几处已经皴裂,垂地的银发结著冰茬,落在青石地面上。
御座上的压力比我这儿强百倍。用最坚硬的圣钢之玉雕出来的拟神在御座上坐久了,也被碾压得残破不堪。
全身上下结满了冰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他膝盖之上的部位,但是他的声线还是平静的:
“我回来了。”他说。
他没问我为什麽在这里扑街,我也没有告诉他为什麽在这里扑街。
这次过来扶我之前,他用了稍长的时间把身上的冰解冻、升温。然後环臂抱起了我回寝殿。
之後又是做饭、吃饭。
这次他做的好像是红酒鸡,可能是。
颜色太奇怪了,我也不确定。
然後洗澡、接著是睡前暖炉边的催眠阅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另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