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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天晴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偏室的床上，身上穿着睡衣，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只要她醒来，所有的噩梦就都烟消云散了。

艾天晴的头昏沉得厉害，额头也有些发热，好像那天淋了雨后的感冒症状，又加重了一些。

晕晕乎乎中，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有慕子晗抱着她的，有陆少铭和慕子晗打起来的。

这些是不是她睡觉时做的噩梦？

噩梦的情境太真实了，以至于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心惊胆颤。

艾天晴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去洗个脸，清醒清醒，却发现腰间酸软无力，两条腿也微微颤抖着。

艾天晴心里“咯噔”一跳，也不知怎么的，就撸起了睡衣的袖子。

白皙如莲藕的胳膊上，有众多红色的痕迹。

这些痕迹经过了整整一晚，也没有消散下去。

难道那些她以为是噩梦的片段都是真的吗？

艾天晴有点慌了，她强撑着来到浴室，将睡衣褪了下来，对着镜子，细细地大量着。

这……

艾天晴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免得自己倒在地上。

所有的这些，都在强烈地提醒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片段，根本不是噩梦，而是昨天真实发生的！

艾天晴彻底凌乱了，打开了花洒，让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

这样做，或许她会清醒一点，或许她会更有勇气直面惨淡、混乱的生活。

洗了好一会儿，艾天晴才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在有些显小的衣柜里，尽快地找到了一套长袖长裤的制服。

穿上后，艾天晴又到浴室的镜子面前详细检查了一番，确定那些红痕都被遮住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