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宸星微微一笑，“你要说什么，你先说吧。”

佟纤云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他，道：“希望你不要对刚才的那件事有什么别的想法，有的时候只是荷尔蒙分泌过多而已，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只要感觉到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自然而然的发生。”

绍宸星低沉一笑，身子微微向后考取，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恩，然后呢。”

“然后，没有什么然后，我现在本来就不应该坐在这里，我还有别的约会，我要先走一步。”说着，她随即拿起包包站起身来。

绍宸星也跟着起身拉住了她的手，“不管你是不是还爱我，就看在我们是艺恩父母的份上，在一起平心静气的吃一顿饭难道不行吗？”

佟纤云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随即缓缓的坐在来，“就只是一顿饭而已。”

二十分钟后，一些前菜陆续上来，绍宸星也亲自开了一瓶红酒，为俩个人倒上。

他端起红酒凑在鼻端闻了闻，道：“虽然跟当年的味道有些差别，不过也算不错了，我也很多年没有回国，一开始还在担心这个地方会不会不存在了，没想到它还在，一如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一样。”

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的佟纤云，火热的目光让佟纤云有些无所适从，她端起红酒喝了一口，随即拿起刀叉就开始吃东西。

“不过是一家餐厅而已，你也能说出那么多话来真是有病。”她口齿不清的道。

绍宸星缓缓放下红酒，笑道：“这不是一家普通的餐厅，这是你我第一次正式约会的餐厅，也是我想要跟你求婚的地方，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对我来说，这里并不是那么普通的地方。”

佟纤云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过往的一幕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还记得那还是在舞蹈大赛期间，他为了感恩带自己第一次来这种餐厅，那天他们真的很开心。

看着她的表情，绍宸星继续道：“你看看桌子上的菜，我记得那天我们点的也是这些，当时我还被你会法文吓了一跳呢，你还记得吗？”

佟纤云蓦地回神，重重的放下刀叉，冷凝的抬眸看着他，“如果你要继续说这些，那么我想我没有必要听下去了。”

绍宸星定睛看着她，缓缓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轻声道：“对不起。”

佟纤云冷冷的抽回手，“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绍宸星摇摇头，坚定道：“是有好多对不起的，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让你那么年轻就当了妈妈，对不起让你一直都那么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放开你，对不起一切的一切。”

佟纤云忍住夺眶的泪水，蓦地起身，对绍宸星喊道：“够了，你是故意想要让我愧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的，我不爱你，也不想要女儿，我是一个坏女人，你不要再对我这样，不管你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