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路执说,“电话给了你妈妈,我和她简短聊了几句。”
暮色降临在这座独居水乡风情的南方城市,粉紫色的云霞一层层在天边浮开。
方砚唯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他还没怎么和方嘉弥聊路执的事。
方嘉弥和温雅是朋友,而路执和温雅如今的关系冷淡,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执哥。”他问,“我妈妈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要紧事。”路执抓着他的手,一根根抚摸过去。
时间能愈合很多伤口,曾经方砚唯指尖上的刀伤,已经摸不出来了,只是无名指的指侧上还留了一道很淡的白痕。
当年扑过来的少年,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把手按在了他压下去的刀锋上。
那个画面,不论过去多久,回想起来都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他自认为玩刀熟练,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却都不敢再碰刀。
“阿姨没说什么的。”
方砚唯被他捏住的手指动了下,挠了他手心。
路执:“嗯,只是强调了一件事。”
方砚唯:“?”
“说你体质特殊,橡胶过敏。”路执缓慢地说,“如果发生性关系,要小心过敏。”
方砚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