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出现的小小神迹,也让我深受鼓舞。
我看到一只身高不到一米四的猖兵,嗜血地挥舞着两把圆月弯刀,从城墙上方径直跳下,这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是谁?他疯了吗?
城墙下,是密到让人窒息的酆都大军!他就这样跳下去了,他那佝偻到近似侏儒的扭曲身体,在空中像陀螺般急速旋转着,两把圆月弯刀好似满功率旋转的直升机螺旋桨,他落地后,血像喷泉般涌到空中。
我还看到了一个长着四条胳膊的女猖,作战同样勇猛无边,女猖身材极高,两条前臂各持一把切肉斧,后臂持两扇铁盾,前臂攻击,后臂防守,四臂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城墙上杀红了眼。
这两场小小的神迹,让我从混沌状态下清醒过来,有了一丝希望的念想。
但这孱弱的希望之火,很快就熄灭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此时,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全部被诛杀一空了,场面上只剩下了我,郑青海,大壮和几名万夫长,城门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四周是密密麻麻的胡女,而我也早已油尽灯枯,丹田干裂到冒烟,野狐禅也早已榨不出一滴油水了。
狐狸村的街道上躺满了人,大人小孩都满脸大汗,累到说不出话来,笼子里的鸡和兔子满大街乱跑。
我神色阴冷而嗜血,侧身扭腰,用惊鸿划出一扇优美的银盘,割下了三十多只胡女的脑袋,第二刀再斩出时,刀刃却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死死捏住。
那大概是酆都大帝手下最得力的女将,有天神通一重天的水平,女子长的像一只黄毛狒狒,她捏住刀刃轻轻一扭,都没怎么用力,惊鸿就脱手,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