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我对你说这些话吗?”奚水认真地问询周泽期。

周泽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奚水。

奚水继续对周泽期念出自己的真心话。

“你要是喜欢听,爱听,我以后会多多对你说这些话的。”

害羞也说。

周泽期仍旧不说话,面对这样真诚的奚水,他说不出话来。

心脏像是被糖水灌满,甜滋滋的味道被心脏泵出到身体各处,脏器,四肢,乃至毛细血管,都变成了甜的。

和周泽期聊了会儿,奚水心情好多了,蹑手蹑脚回到卧室,轻轻躺回到床上。

“分开才不到六个小时。”奚禾平静的嗓音突然响起。

奚水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在黑暗里眨着眼睛,“被你猜到了。”

“……”

“我们是偶遇。”奚水解释说。

奚禾“嗯”了声,困倦极了的样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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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得晚,奚水当天早上差点没能起得来,他喝完一大杯水,练了早功,门被重重敲响。

奚水忙跑去开门。

被站在门口的一大群人吓到了。

乌泱泱的,全是奚水认识的。

“大伯,二伯,爸爸,大姐姐……”奚水怕漏掉了哪一个,叫人叫得很认真。

人太多,奚水的杯子都不够用,他在厨房找出一次性纸杯,挨着给家里人倒水。

“刚起床?”最先说话的是奚沅,大伯的女儿,也是他们这一辈中最年长的,目前在申城芭蕾舞团当首席之一。

奚沅穿着白色的方领短袖,浅色的长喇叭裤裤腿及高跟鞋鞋面,显得腿格外长。

“十点钟有课,我刚练完早功。”奚水乖乖回答。

除了奚不遥,奚水最怕的就是奚沅,看着和和气气,温柔文静,但奚水一开始的入门都是跟着奚沅学习,奚沅比正儿八经的老师还要严厉,鞭子每次落在腿上,都是扎扎实实的,一点不虚。

奚沅捏着纸杯,注意到墙边的行李箱,“小禾在你这儿?小溪乖,去叫哥哥出来。”

“三哥在睡觉,他看起来好累。”奚水没动,看出来大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小声试图帮奚禾争取点时间。

“小溪知道什么了?”这次说话的是二伯,奚禾的父亲,他皱着眉,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停往卧室的方向看。

奚水不知道。

奚禾什么都没说。

所以他摇头,“我不知道。”

奚不遥看了眼厨房,“你厨房煮着什么?”

“鸡蛋,你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