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苗疆是圣女大姨主持大局,手段厉害,将他立为苗疆土司继承人,大姨没有孩子,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不允许任何人怠慢他半分。
但是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没有阿爹的孩子,私下里十八侗的人都欺负他娘和他势单力薄,没有夫婿扶持。
大姨就算再厉害,也到底不可能面面俱到。
所以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机灵乖巧,懂得看人脸色,才能更好地保护阿娘和大姨。
“念儿……”九簪看着怀里的孩子乖巧而早熟,她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强行忍耐了好一会,才笑着拍拍他手里的兔子。
“给娘看看你找到的宝贝。”
念儿立刻将手里的兔子递了过去。
此时,一道女子低微的叹息声在母子俩身后响起:“早慧之子,多艰辛。”
九簪和念儿都吓了一跳,齐齐回头之后,九簪立刻拉着念儿就要起身行礼。
“陛下。”
“好了,九簪,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秋叶白按住了她的肩头,含笑也跟着坐下。
九簪有些尴尬地问:“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陛下不会刚好将自己方才的样子看了去罢?
秋叶白似笑非笑地道:“我来了好一会了,大概今日我长得太没有存在感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她其实已经在一边看了一阵了,只是双白和九簪两个看似生疏,但只怕全副心神都放在应付对方身上,哪里顾得上其他。
九簪被她揶揄得愈发窘迫,但十几年过去了,她也早不是当年毛毛躁躁的少女,只伸手轻摸了摸念儿的小脑袋:“陛下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