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鼠是个纨绔子弟,好玩儿时还学了一手不错的石雕手艺,他赶着一天之内刻了石碑。
秋叶白看着立好的石碑,半蹲了下来。
她伸手轻抚过墓碑,轻声道:“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儿了。”
墓碑之上刻着一行字——夜白未婚之妻:素可池之墓。
“我记得你说过,你虽然不能做我的妻子,可是也会一直喜欢我,我想还是履行柔姨和师傅的口头约定,你永远是藏剑阁夜四少的未婚妻。”秋叶白微微一笑,再次眨去眼底的水光,随后拂袖起身,接过宁秋手上的鲜花,搁在墓碑前。
她看着那墓碑片刻,随后转身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率先离开这一片树林。
其余的人愣了愣,随后也纷纷上马,追随着她策马离开。
马蹄声渐渐远去。
一阵夏日凉风梭然吹过,吹散起墓前满天飞花。
似有谁轻叹消散在安静的树林中。
“砰!”一声响,竹楼房门忽然被人打开。
“可送人走了?”一道修长的人影正静静地坐在摇摇椅上看着手里的东西,听到响声,便回过头去看向来人。
秋叶白看着坐在椅子里的百里初,那样子也是刚刚醒来的模样,她点点头:“是,送人走了。”
百里初幽凉的目光从她平静的神色掠向她微微泛红的眼,忽然伸手:“来。”
她挑了下眉,随后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只是她才坐下,百里初却忽然一伸手将她揽靠在自己肩头,幽凉低柔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想哭么?”
秋叶白顿了顿,轻声道:“不想了,她一直不得安宁,如今能和柔姨在一起,她们也算是母女团聚,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