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光是她有这样的想法,杜家一系的人更是如此,大理寺的金大人看着李牧,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真是来得好巧,燃灯宫主刚刚被祭了老天,这头南疆就出事了,也不知是老天爷不满意,还是有人在为自己主子做鬼。”
李牧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就算咱们再希望八殿下复朝,也不会他娘的拿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做鬼,你以为老子姓杜么!”
“你……放肆,李牧你放肆!”金大人瞬间脸色绿了绿,扯着嗓子怒道。
众大臣之中有人发出窃笑之声,杜家如今元气大伤,前途未卜,所以众人也不如之前那般客气了。
秋叶白倒是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把注意力放在杜家一脉的大臣之上,等着看笑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李牧等人身上。
李牧的神色和刑部尚书一系的人,看着焦灼的神色倒是不像作伪。
那么也就是说南疆的情形怕是真不好了?
她心中一凛,随后忽然听见附近的大臣们皆齐齐地行礼。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她一转头便见百里初领着鹤卫们大步地从殿门外踏入,依旧红衣如翻腾之血,乌发如墨,衬得他眉目艳绝,乌眸之中一片令人不敢直视的冰冷幽沉。
只是他乌黑的发尾还能见一点湿意潮润,让她忍不住微微颦眉,忍耐下想拿着大布巾上去把他的头发全部都擦干净的冲动。
她只担心他的身子才好,头为人之元,元气之所在,他这般成日里染了洗,洗了染地湿着头发来去,太易再着凉。
鹤卫们持刀分列而立,百里初一掀衣袍,随意坐下,淡淡地道:“众爱卿平身,这般时候不必这般多礼,宣象郡信使。”
众臣们还是很守规矩地恭敬行礼之后起身也分列两边。
不一会,老甄便将那象郡来使带了上来。
“象郡从七品巡检校使王军参见摄国殿下!”那象郡信使虽然经过老甄等人简单打理,但还是灰头土脸,可见浑身伤痕,要让人扶着才不会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