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用来祭祀的人,就是这两姐妹了?
朝臣们一怔之后,大多数人露出冰冷讥诮的表情,甚至有人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管太后怎么否认,燃灯说的话的情状和她眼底的恨与怨,却是做不得假的,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证据的,因为证据自在人心。
不管是谁要去火祭神佛,那都是今日里唯一让人开怀的事。
刑部尚书看着襄国公铁青的脸,讥诮地道:“襄国公,您说这位女居士是哪位呢,如今国师可是开了口了,这事儿可拖不得,否则激怒了佛祖可如何是好?”
襄国公见他拿自己的话来堵自己,脸色愈发地铁青和难堪,只得咬牙道:“这宫中这么大……”
“但是侍奉佛祖超过四十年的女居士,还身份高贵的除了老佛爷还有谁?”李牧可是早已经与太后杜家撕破了脸,他可不管是什么大逆不道,什么忌讳,只冷笑着提了出来。
其余人皆是惊愕之后,低而无声地笑了起来。
感受到了来自身边朝臣们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襄国公忍无可忍地怒斥。
“李牧,你疯了么,太后母仪天下,非但是先帝之嫡皇后,看护幼主有功,更是今圣的嫡生母亲,谁敢拿太后来火祭,这是要造反么!”
国师从来为他们杜家所用,却不想磨砺得锋利的剑刺向自己也同样会致命啊!
常爵爷阴阳怪气地摸着胡须笑了起来:“襄国公你莫不是忘记了篡帝之事么,万一您不遵照佛主旨意办事,佛主怪罪下来,降下天灾,岂非万民遭殃,社稷大祸?”
“正是,太后既然是一国之母,自然应当为表率,亲自上火刑架去祭天才是!”
“襄国公之前可是说了不遵照国师的话,可是会带来大灾厄的,您还记得罢?”
“老佛爷既然是老佛爷,一心向佛,去侍奉佛主不是好事么……”
大臣们中间那些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让做在上首的老佛爷脸色一片青灰。
从前谁敢如此肆无忌惮,毫无恭敬地议论着她这个堂堂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