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安慰地道:“这事与世叔并无太多关系,不过是小人作祟,只是……”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出了这桩大事,按理说朝廷会兴兵围剿,只是为何如今看着毫无消息,听说前些日子来查案的那个刑部员外郎也淹死在了水里呢,莫不是世叔……”
“当然不是!”林冲浪颦眉,脸色阴霾:“世叔我虽然鲁莽,却还是知道不能如此行事,说起来此事也很是蹊跷,那穷奇寨的人在干出那一桩事情之后,他们大当家立刻到我这里来哭诉,说是他们是听说有一户商家打算运送账银北山买货,却不知道怎么会劫中了梅家贡船。”
“哦,这么巧?”秋叶白微微眯起眸子,随后又似好奇地问:“那么他们原本打算劫的是谁家的银子?”
林冲浪想了想道:“似是东岸的李家。”
她闻言,漫不经心地道:“李家,可是也做布匹生意的那家?”
那可真是巧合啊,今夜,不,昨夜她投宿的可不正是李家么。
林冲浪点点头:“正是。”
秋叶白提起酒壶又给林冲浪倒了杯酒,轻叹了一声:“世叔,既然穷奇寨做下此等牵连大伙的大案子,若是按照道上的规矩,怕是留不得了。”
林冲浪还没有说话,一边正在喝酒的水岗寨的大当家,人称老曾的粗壮大汉就冷笑一声:“格老子的,照着老子的意思,咱们自清理门户,算是给官府一个交代也就罢了,哪里知道那穷奇寨的二当家却很有些能耐,竟然敢打下包票说官府绝对不会派人围剿咱们,但是我们若是自己人动了手,那才是招致大祸的时候。”
“哦,这般厉害么,红口白牙就敢打这包票,难不成他和官府还有些什么了不得的关系?”秋叶白挑眉,有些奇怪地道。
原本这事说深了,都是内部之事,也不该为外人所道,但是一来今日在座的都喝了不少,二来此事在他们心中也憋闷了许久,再加上秋叶白的身份特殊,藏剑阁地位超脱于江湖之外,信守中立,不会也没有必要做出危害他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