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张良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
“当年从彭城到修武,也不近,凶险程度一点也不比现在的少,他还不是一个人就毫发无损地找到了王上。
现在他袖子里还握着王上最看重的那一去队伍。当初就是他带着间者,护着王上一路向南的。
我看他,命大得很哩。”
“我——”韩翊笑了笑,其实刚才他的口是心非是想要问问今晚的事对织家将会有什么影响。
张良却没有再说话,他不喜欢跟前人绕弯子,更不喜欢拐了几道弯的人。
后头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什么挫折,一路上逶迤到了下邑,远远地就见着一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营不远处迎着他们几个,
“唉呀,子房先生,一听到彭城有事,我就带着手下人备足了粮草在这等着你,没想到还有这么仗义的两个人跟着你。”
张良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然后非常严肃地问那人,
“吕泽,王上他人呢?”
韩翊看那人,比刘邦小个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高大,很精明的样子,只听得他说道,
“昨儿个上午,我就接到了陈都尉的消息,他让我在这准备好接王上。我在这等了两天了,都还没王上的消息。”
张良笑了笑,“王上回沛县接王后他们去了。最迟天黑前,他们就应该能到。”
说罢,吕泽便带着韩翊等人进了军营。
“彭城乱了这一遭,那些个诸侯王,倒底死了几个?”在安顿好韩翊几人,到了一僻静处后,吕泽问道。
“这一趟下来,楚汉之间的胜负,变得扑朔迷离,那些个诸侯,一开始就跟墙头的草一样,风一吹,就朝胜算看起来大的一方倒。现在他们的生死,对于王上来说,反倒不是最紧要的。”张良有蹴鞠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