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成想过待小巧玲珑出兵黄邑时,侍机起哄,没料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赵柏,他的诡计被迫流产。
小巧玲珑入时回了商丘的第二日,既为神、扣仓等人也安然回都,无形中断绝了别成以武力夺权的野心。
此时的商丘,不但别成虎视眈眈,连上卿北宫金对小巧玲珑彼的不满也渐渐加深。
之前,北宫金对小巧玲珑早存偏见,今他又成了左军名誉上的司马,可以说是军政通吃,正是因为有了实权,他幻想着一直保持着三足鼎立的现状:由他本人、小巧玲珑、别成共执朝政。
小巧玲珑一心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国君,那么,清除北宫金、别成两块绊脚石,就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她清楚,北宫金是个中庸、顽固的老头,若宋景公不死,以他的为人,也算是一名合格的大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他推上历史的舞台。他没有野心,可思想上也难接受一个女子为君。
“如果他是九十九岁的高龄,事情就好办多了。可他现在才七十岁。唉!他为什么不早出生二十多年呢?”小巧玲珑心里埋怨。她自己关在屋里,绕着桌子转圈。直绕至九十九圈时,她想出对付北宫金的九妙计。
一日,小巧玲珑备了些礼物,突然造访北宫金。
尽管来者不善,北宫金还是按待客之首接本来小巧玲珑还想跟北宫金先寒喧一阵,无奈话不投机,她只好开门见山:“某日,我行走于都城街道上,听闻一件与上卿去年出聘鲁国有关。”
北宫金不知好话中有话,故作镇定:“愿闻其详。”
小巧玲珑道:“一人道,‘上卿去年出聘鲁国,鲁君相赠玉璧五双作为回聘宋国之礼’,而据朝中大臣所言,缴入国库仅为四双,不知是否有此事?”
她的话如在北宫金耳边投下一个响雷,他面部是一阵青一阵白,手自动地用细帛去拭额上的汗水,努力掩饰其窘态:“必定是有好事之徒眼红我位居上卿,而恶意中伤。”
小巧玲珑道:“若要不闻,除非莫说;若要不知,除非莫作。是否属恶意中伤,上卿心知肚明。”
话说到此,北宫金心跳突然加速,他知道去年贪污一事一旦公布于众,他数十年的“英名”将毁于一旦。所以,他还侥幸地认为,小巧玲珑只是道听途说,拿不出真凭实据。他低着头,似一尊木像在那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