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那天他走之前和我说的话,也是这样的垂头丧气,甚至连假装出来的洒脱都没有,他应该是真的,真的喜欢我吧?又或者,他是真的和我结过婚了吧?
我最近的注意力很容易就分配到卓欧这个以后可能都不会出现在我生活当中的人身上,这让我很懊恼却也没有办法,这种症状一直持续到我在酒会上见到卓欧才终止。
他果然是天之骄子,怪不得之前萧然哥一心想要培养我进入上流社会,还一个劲儿的告诉我当一个女强人的重要性,什么努力要配得上野心。
当时我只觉得他的这口才只适合当那种在学校大会堂吼一嗓子的演讲家,却不适合当一个大公司的总裁。
可现在,我又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现在他正在舞台的正中央发表开场词,很有艺术气息的语句,他说的顺顺当当,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最后却也愿意为他拍手叫好。
萧然哥下台的时候朝我这边走来,途中却被一群商业人士截住敬酒,这一敬就是二三十分钟,我一边无聊的坐在角落给客人休息的沙发上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展览。
这时候,卓欧坐到了我的面前。
沙发很小,他腿长,坐下来的时候只能勉强将腿伸在小几边的过道上,有些窘迫的氛围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高贵。
他笑着和我打招呼,“别黎,好久不见呀。”
我定神看了看他,然后学着他一样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萧然哥走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聊了大约十分钟了,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是一些行业内的新闻。
我也不明白我们是有什么立场来聊这些东西,但话题开了个头,我们似乎就顺其自然的厉害。
萧然哥先是和卓欧打了招呼,然后就要带着我去舞池跳舞,我今晚穿的高跟鞋却很磨脚,皱着眉就要拒绝,卓欧可能看出来了我的不乐意,站起身冲萧然哥说:“别黎的鞋子太高了,而且她不会跳舞。”
萧然哥斜了卓欧一眼,转过来问我:“真的?”
我一愣,还没明白他的问题他就转身走了,他穿过舞池,朝着另一边的公司客户走去,那个客户我认识,喝酒的那人是四海集团的公子哥,只是他不认识我,所以视线扫到我身上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转开了。
我正发着呆,卓欧也站起身了,端着酒杯说:“我要走了,你坐一会儿。”
我随口就问:“你去哪儿?”
卓欧淡淡一笑,“不重要。”
是啊,他去哪儿有什么重要的,我们这么久都没见面,我不也好好的。
我一向爱面子,他既然这样子要走,我绝对是不可能留的,冲他也回了一个笑,就转头看向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