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将芭比娃娃的脸抓出了两道细细的血丝,我发誓我真的不是羡慕嫉妒她的美貌出此下策的,我真的是对黑暗中的任何触碰都害怕的要死。
我一边拿着手机照她一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问她:“没事儿吧你?”
芭比娃娃摇摇头,埋怨道:“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呢?手指甲还那么长!”
我委屈道:“你怎么不说你干嘛鬼鬼祟祟站在我身后呢?我本来就胆小怕黑,你还跟我身后装鬼,这能怪得着我?”
我还准备提醒她破相了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呜呜呜的声音和手中麻麻的触感把我们俩都惊了一惊。我看了眼来电提示还是中午那个公用电话,想必是卓欧,我将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芭比娃娃不要说话,然后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我猜的不错,的确是卓欧,他在电话那头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我算了算时间,他那边应该是中午了,手术应该做了吧。
我随口就问他:“手术做完了吗?”
电话那边只有空荡荡的无声回应,我都有种电话线也是存在时差的错觉。
他过了大概四五秒的样子才回我:“还没,马上进手术室,你给我说一声加油吧。”
我嘟囔着:“中午不是和你说了吗?”
他又催促了一声:“快点儿,可爱多。”
听他这么叫我,我一愣神,听话的说了声:“加油卓欧!”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又被他挂断了电话。
芭比娃娃似乎忘掉了自己的疼痛,睁着大眼看我问:“是那个老缠着你的卓欧?”
我点点头,忽然又觉得她这个形容不恰当纠正道:“他什么时候缠着我了!好歹也是同学,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芭比娃娃吐吐舌头,可能此时感觉神经苏醒了,她滋了一声,问我:“我的脸上是不是被你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