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钟洵回忆里的姜简悄悄看了一眼沈虑。
他的分析确实没错,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只是毫无察觉。
那个时候的他对各种感情和情绪的理解还很迟钝,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钟洵和同事与他的敌意或者隔阂,更对钟洵偶尔的阴阳怪气一无所知。
可现在,他轻而易举就能看出钟洵脸上的情绪。
别扭而不舒坦。
他心中微微一悸,又有些遗憾当初的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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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异调科的人都知道了姜简的不一般。
大家对他的定义,从“和钟洵不对付的体能渣渣”变成了“打破了钟洵的记录成为加入异调科时最年轻的成员”。
只是敬佩归敬佩,那张面瘫脸和过于不会拐弯的讲话方式,实在让人是亲近不起来。
因为特训前后的乌龙,钟洵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和姜简说话。
只是视线偶尔会和姜简交错。
难得回家休假,他抱着家里的小猫咪,一边给它剪指甲,一边碎碎念:“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漠?没有喜怒似的,搞得好像我们大家都在排挤他欺负他一样啊?”
就连对他颇有敬佩的同事也会在洗手间抱怨:“钟洵你人这么好,可没见谁会和你关系处得那么冷,那么僵,也就姜简这人吧,瞧着挺奇葩的。”
他当时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语气不驯又不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点数吗?既然知道我人好,怎么不知道我听不得你这种话?”
勃朗宁一边听他讲,一边努力挣扎,想要从指甲刀的噩梦下挣脱,却被钟洵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