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失职。”温思黛连忙否认。
“好了,给你就收下吧。就当麻烦你带我去找管家,然后去和小姜老师说一声,说我吃完药再过去找他。”
温思黛点点头,合上门带他往楼上走。
她秉持着自己的身份和人设,没有问主人任何多余的话。
倒是路易斯,不知道是被姜简教育地乖巧懂事,还是单纯无聊地想要分散注意,一路上语气和善地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全然不似管家给她培训时说的那样古怪孤僻。
聊着聊着,他好奇起宋知返的身份:“刚才冲出去的那个哥哥是?”
“呃……是我的孩子。”
温思黛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不是很有底气地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管家在这里,看到她现在的态度,一定会怀疑她之前是不是在自己面前撒了谎。
“你们吵架了吗?”
“倒也没有,就是有一些误会。”
“他对你这样不尊敬,还夺门而出,等下回来要批评他吧。”
“为什么要批评他?”温思黛不解,“问题在我身上,他什么也没有做错。我现在在犹豫,要怎么和他把话说开。”
路易斯停了一下脚步,看着从她指腹上的纱布表面渗透出的血迹,脸上有些茫然。
“你真是位温柔的母亲。”
温思黛:“……”
不不不不,她不是,她没有。
*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纷飞起舞,整个花园银装素裹。热气熏着鼻尖,姜简在暖房捧着茶杯,独自品着茶。
他看着温思黛披着厚重的斗篷踏雪而来,斗篷的毛边上沾满了六边形雪花。
看到他一个人时,她微怔:“知返呢?”
姜简托着陶瓷底座,递给她一杯红茶,“说是要跑几圈冷静一下。”
“你的小少爷也要吃完药才能回来。”温思黛叹了口气,抖了抖身上的雪,“是我吓着他了。你呢?你不意外?”
他想了想,还真不算意外,但也只是现在才想明白,这可能并不是温思黛的个人趣味或爱好,而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全部的人设要求。
“怎么看出来的?我以为已经足够以假乱真了。”
嘉宾之间涉及到规则的聊天都是会直播屏蔽,所以她毫无顾忌地问了出口。
温思黛十分不解,身高无法改变,但喉结她一直在用高领或丝巾遮掩。声音也是靠天赋异禀学出来的,除却第一场节目的摸索,她的人设契合度就没有被场记警告过。
“我连每个月那几天都给自己定好了周期。”她站得笔直,“我接触过节目里那么多嘉宾,小姐妹们都毫无察觉。更不用说那些想揩油的狗男人们了,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哪里有问题。”
“不觉得你能单手抓着宋知返脖颈拎起来,就已经很离谱了吗?”姜简指尖点着杯壁,目光从温思黛缠着纱布的手指上掠过。“你在曙光二中表现很真实,也一直试图与唐凰的遭遇共情,让人不得不信服。”
“你后面应该还要接一个‘但是’吧?”
姜简轻笑:“真正让我怀疑的是你对待宋知返的态度。”
姜简和宋知返相处时间并不算久,但每次都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