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的房顶,暖色调的墙面,显得十分温馨宜人。还有各式各样的教堂,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都显示着小城里的朴素和温情。
在这异国他乡,这里的风土人情,都令人新奇。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正是最适合洗涤人的灵魂的处所。
可是,这对于顾曼君来说,似乎并不能起到作用。顾曼君呆呆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没有聚焦,不知落在了哪里。
清让正在给她收拾衣服,清让明白,顾曼君可能是病了,濒临崩溃边缘,自从顾曼君来这里,生活似乎都不能自理了,什么事都一并交给了清让,而清让自己也愿意做。
初见顾曼君时,她是Morin公司最有才华的珠宝设计师,神采奕奕,充满温柔和神秘。那是艺术家的气息,不被尘世俗物烦扰。
虽然已为人妻,但清让还是对她一见钟情。
他常常能看见她的海报,她的作品,周围都是她的气息。他想给她看自己的画,聪明的她一定能明白自己画里想说什么,他也想每副画里都有她,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
所以当她独自在机场时,他是多么的兴奋,他上前和她讲话,缘分就是这么奇妙,顾曼君答应和他来到新西兰时,他又觉得是个奇迹。
可是当现在看着顾曼君的寂寥又带着病态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尽的心疼和悔恨。一切都很不真实,顾曼君就在眼前,可他能感觉到,顾曼君现在的状况像个病人。
他明白,顾曼君爱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他,现在他更像她苦海的浮木,清让苦笑,他不禁的想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让她身心俱疲着了魔道。
他想参与,他想把她夺过来,她想让那些使她痛苦的人更痛苦。
他看着顾曼君每天这样折磨自己,他想自私的就这样把她就在新西兰,就在自己身边,但最终不忍心,还是准备带她回国看病。
顾曼君大概是累了,坐在身旁的躺椅子,清让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顾曼君转头呆滞的看了他一眼,又安静的望向外面,或者是远方,目无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