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笺语，张……笺语……”地下室内传来顾曼君虚弱的呼唤声，张笺语愣在原地，随后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她急忙答应，顾曼君听到张笺语的回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答应的片刻，她急忙捂住嘴巴，她心里虽然难受，但一想到顾曼君之前的所作所为，心再次狠下来。

见着张笺语的反应，毒蛇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继续把玩匕首。

匕首在空中飞跃，泛起片片冷光，冷光洒落，让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顾曼君迟迟没有听到动静，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呼吸困难，但依旧张着嘴巴，在那儿微微颤抖。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还要小些，但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这儿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顾曼君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传入张笺语的耳中，让张笺语再次动容。

“张笺语，张……笺语，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不住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请你，请你不要恨我！”

说完，一滴泪水从顾曼君的脸上滑落，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耀眼，宛若黑暗中的一颗明珠，散发出希望的光芒，让两人冲破隔阂。

张笺语的腿不听使唤，她的心里十分难受，但她眼中的仇恨从未消减。

一旁的毒蛇见到张笺语的异状，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肩膀上传来的力道立刻让张笺语清醒过来，心底仅存的感动消散于虚无。

她冷冷的看着顾曼君，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仿佛看着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你想凭几句话就消除掉你的罪恶？”

“张笺语，不要，不要恨我！”顾曼君的眼睛已经闭上，但她依旧在发出轻微的呻吟。张笺语听在心里完全不是滋味，五味杂莲花打翻，她最终选择了其中一味。

她的脸再次变得冰冷，就算三月的和风吹过，也难以将她脸上的冰霜消融一分。她张嘴，语气跟她的脸一样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