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的烟味弥漫整个室内，陆景毅将刚刚点完的烟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上一口，突然像是不能适应一般猛地咳嗽起来。

站在办公室外面的方泽听到里面的动静，伸出手放在办公室的门上，差点就没有忍住就推门走了进去。

最终只是握紧手柄，方泽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推开这扇门，就像他之前很想问陆景毅为什么那么关心顾曼君，却不去医院见一面顾曼君，到最后方泽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在方泽的性格里，他对陆景毅从骨子里臣服和信任是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轻易打破的。

陆景毅这一晚什么事情都没做，只坐在那里抽完了几包烟，最后一支烟也被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便呆呆的坐在那里，似乎灵魂都脱离躯壳一般。

外面的天色渐亮，原本坐在前台的方泽在睡梦中被惊醒，看向窗外时，远方是已经发白的天空，方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司的66楼的前台睡了一夜。

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方泽走向陆景毅的办公室，在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门推了开来，办公室里的乌烟瘴气让方泽忍不住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但是很快方泽便发现不对劲，他刚刚走进办公室，便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景毅正睁着眼睛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样的陆景毅将方泽吓得不轻，“陆总，你还好吗？”方泽赶紧问道，在烟雾缭绕中他甚至还没能看清陆景毅的神色，却能清楚的察觉到陆景毅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陆景毅这才抬头看向方泽的方向，似乎刚刚被方泽的声音惊醒，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半晌低哑的声音才传来，“出去。”

仅仅两个字，却是掷地有声，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彻夜未眠而导致的疲惫。

这下方泽才看清陆景毅阴沉的脸色，他不敢耽搁，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方泽正准备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陆景毅沙哑的声音。

“她几点的飞机？”

即使是刚刚清醒过来，方泽也在最短的时间里理解陆景毅这话的意思，“今天下午一点。”

方泽以为陆景毅会说什么，或者有任何其他的表示，但是陆景毅没有，这下陆景毅是真的完全沉默了下来。

等了许久，方泽都没能等到陆景毅的任何吩咐，只好拉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的穆卓昂也正在回去的路上，昨晚也睡在了酒吧的包间，虽然不至于宿醉，但是已经是浑身酒气。

刚回到穆家，穆卓昂刻意放轻步子正走到客厅，便听到爷爷的几声咳嗽声，听到这声音，穆卓昂的脚步便停在了原地，他转过身有些尴尬的看向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