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宋染点错了，只听见手机里传出孙正曦的声音：“小染，我找人在亲子鉴定书上做了手脚，元元……”

听见孙正曦的声音，宋染的脸唰的白了，她手忙脚乱地关了音频，心虚地抬眼看孙正曦。

孙正曦正在仰头喝酒，酒杯挡住了她的脸，宋染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吞咽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

宋染正紧张心虚，舔舔嘴唇想要解释一下，孙正曦醉眼迷离地问她：“小染，唱歌的视频呢，怎么还不给我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宋染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孙正曦喝多了，根本没听见她偷录的音频。

宋染换上笑脸，把男友唱歌的视频发给孙正曦看，又暗暗观察孙正曦的表情。

孙正曦还是那副消沉失落，醉醺醺的样子，宋染放下心来。

喝了一会儿，宋染有点尿急，喊孙正曦一起去洗手间，孙正曦摇摇头：“你去吧，我要喝酒。”

宋染走后，孙正曦迷醉的眼神显得清明多了，她拿起宋染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试了好几个密码，打开了宋染的手机。

翻到那个音频，孙正曦把耳朵贴在上面认真听。

越听她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手背青筋暴起，几乎把手机生生捏碎。

宋染回来的时候，孙正曦靠在沙发背上，似乎睡着了。

“正曦，怎么睡着了？走，我们回去吧。”宋染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孙正曦睁开眼看向宋染。睁眼的瞬间，一串眼泪从她眼中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宋染吓得赶紧拿纸巾递给她。

“小染，你说，这个世界上，有真感情吗？除了父母兄弟，人和人之间，可以互相信任吗？”孙正曦擦擦眼泪，艰难地问宋染。

“当然有啊。”宋染随口道：“好朋友之间，恋人之间，感情都很真啊。”

“是吗？”孙正曦闭上眼，凄凉的一笑：“小染，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