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他接班人的身份随时可能被撤换。哪怕他在中盛干得再好。

能力不是那么重要，比能力更重要的，是听话。

厉柏言心冷似铁。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他终于明白，他也不过是个傀儡。行走人间，他并不自由。

安宁正在家里煲汤，忽然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敲门声沉稳有力，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却听得她心惊肉跳。总觉得这敲门声不寻常。

打开门一看，果然不寻常。

敲门的，是厉柏言。一身的酒气。

“厉，厉总！”安宁挤出一个笑脸，跟厉柏言打招呼：“嘿嘿，晚上好啊。”

厉柏言的眸子是醉的，语气却清醒得很，他看着安宁，淡淡道：“陆乔在吗？我想见她。”

“乔乔？”安宁愣住了：“她不住这里啊。她早就搬走了。您不知道吗？”

厉柏言楞了一下，是的，他喝多了，喝糊涂了。

“把郑心爱家地址告诉我。”厉柏言顿了顿，提出自己的要求。

安宁不想说的，她咬着嘴唇，想说自己不知道。可是她不敢。今晚的厉总，有点不太一样。

他以前只是冷，冷得让人想避而远之。今天的厉总，有杀气。很重的杀气。

安宁不敢撒谎他，她认怂了，乖乖报出了郑心爱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