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宋清晚气得嗤笑出来,心中开始蔓延一股郁气。
宋鸿铭见宋清晚居然还笑得出来,仿佛就是在嘲讽当年他被她母亲戴上了绿帽子的事,一时间也脸色涨红。
“你妈水性杨花,当年跟别人不三不四混在一起,我休了她已经是在保全你们母女俩的面子了!”
“你再说一次?”宋清晚身体发颤,显然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你认为我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不是你的种?”
她的母亲一直爱着宋鸿铭,为了带大她,含辛茹苦不惜堕入风尘,就是因为她是母亲与宋鸿铭的孩子。
可现在宋鸿铭居然否定了这个事实!否定了她母亲的一切努力!
“对!”宋鸿铭也咬牙认了,指着宋清晚说,“就凭你不是我女儿,你永远不可能上宋家地族谱!看在宋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让陆承颐撤回这个命令!”
宋清晚被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刺激得身体摇晃了一瞬,喉间涌出一股腥甜,竟是直接被宋鸿铭引得旧疾发作。
“宋鸿铭,你,你枉为人父!”
或许是宋清晚嘴里那抹鲜艳的红色过于夺目,或许是宋清晚这句话字字泣血,宋鸿铭竟是没有来得及反驳。
“宋鸿铭,你好大的胆子!”
偏远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熟悉的皮质军靴踩在荷韵阁的石砖上,就像是死神来临的脚步那样扣在宋鸿铭心里。
“陆总长,您怎么来了?”
宋鸿铭擦了擦汗,强撑着笑意问道。
谁知兴师问罪的陆承颐看都不看宋鸿铭一眼,而是径直抱起宋清晚放在一边的梨花木椅上。
“陆承颐?”
宋清晚捂着胸口抬头,只能看见陆承颐俊逸的脸廓,拼命压住胸腔那快要涌出的血液,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一瞬的模糊。
“你又何必为这样的人气成这样?”
陆承颐心疼地吻上宋清晚腥甜的血痕,抚摸着她的背替她缓解痛苦,“我让晚香去找医生了,你暂且忍忍。”
看着宋清晚嘴角处的血色,陆承颐的眸子蕴起阴沉至极风暴,直指宋鸿铭,那如刀锋般凌厉的视线就像要把他剁碎了一样。
宋鸿铭被陆承颐吓得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唯有嘴里勉强喃喃道,“陆,陆总长,她不是靖语!她不是宋家的女儿,我怎么能让她上族谱,这是愧对堂上历代宗亲的罪过!是要被五雷轰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