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汲取着仅存的氧气,陆承颐掐着她喉咙的手异常冰冷,但也没有她的心冷。
“我……”她想说自己没有,可是被那双充满冷意的眼神堵住了。
罢了,不过一死!
她已经失去了至亲至爱之人,只是她还没有为外婆报仇。
陆知毅铁青着脸,阴沉说道:“再不放手她就要死了!”
这话一出,宋清晚便好似卸了力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大口的呼吸空气,脖子上全是青紫掐痕,可见方才陆承颐多么用力。
很想让她死吗?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
宋清晚这么想着,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都出去!”陆承颐沉声命令,一时间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地方,陆知毅想了想也离去了。
手术室外只有他们二人,空荡的过道回荡着陆承颐的低吼,那声“为什么”砸在她的心上。
“为什么?”宋清晚嗤笑着重复着他的话,继而说道:“总长不明白吗?陆承颐,我外婆的命你拿的可好?外公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么总长可知外婆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她又何其无辜?”
果然!果然啊!
陆承颐心下已经确定了另外半分,他原本还心里打鼓,现在面前这女人的质问就像是敲定了某些事情。
“真的是你?”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女人脖子上的掐痕上。
宋清晚露出一个凄厉的笑,这么久了,他们之间根本一点信任都没有,饶是她之前万般请求沈爷爷为外公治病,这些在陆承颐心里全不作数!
她讥讽道:“我若说不是,你信吗?”问这话便是废话,他从来没有真正信过她。
信吗?陆承颐扪心自问,外公尚在手术之中,他现在只担心手术如何,“那碗汤是你亲手做的,也是你亲自端过去的。”
他的言下之意宋清晚依然明白,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宋清晚面无表情,至此再不说一句话。
陆承颐命人将她带去了地下室,宋清晚只觉得好笑,这地下室她也算是三进了,只是这次大概是出不来了。
赵副官把她关进去后就要离开,却听到宋清晚在叫他,他以为是幻听,转身过后,便看到宋清晚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没有看他。
“医院那边得了消息也告诉我一声吧。”再无半分暖意的声音让赵副官恍惚想起了刚入府的二夫人,何其温暖,何其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