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司马雪乖乖的坐在一边,帮文皇帝磨墨。
相比于其她公主见了文皇帝唯唯诺诺,司马雪没有一点的拘束,总是大大咧咧的,有时,还会和文皇帝开些玩笑。
只有和司马雪在一起的时候,文皇帝才会觉着他是个父亲,有血有肉的父亲。
文皇帝批了几份奏折,将毛笔放在文案上,
伸了伸懒腰。
“真是年纪大了,批阅个奏折也腰酸背痛的。”
司马雪轻轻的在文皇帝的背上捶着。
“父皇,您每天处理这么多事情,就是年轻人他也会腰酸背痛的,要注意身体。”
“大新国每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不处理不行啊,为了大新国,朕咬牙坚持吧。”
文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司马雪不必捶了。
“景华啊,朕的众多公主中,你岁数也不小了,至今还没出嫁,这是朕的心病。首辅蔡正的三子蔡文昀品学兼优,现在户部任职,你考虑下,如何?”
“父皇,景华还想在你身边多伺候几年呢,不着急嫁人。”
“你不着急朕着急啊,你去和蔡文昀见见,要是相中了,朕立即下令赐婚,这件事是圣旨,必须去办。”
司马雪无奈的笑了笑。
“女儿遵旨。”
文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示意司马雪坐下。
“景华,今天特意来见父皇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啊?”
“父皇,女儿真是服了您了,什么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怪不得您是真龙天子呢。”
“行啦,别像朕身边大臣那样净捡好听的说了,好像大新的天下真的歌舞升平似的,朕现在想听不好听的,有吗?”
司马雪往文皇帝身边凑了凑。
“父皇,您说的这不好听的,还真有。”
“哦,那你赶紧说吧。”
“那女儿直说了,你的老九司马阳在代州查出了沐家的不法行为,走私朝廷禁品茶和盐,交易对象是北凉。还发现了沐家存放茶和盐的仓库,价值五十万两。”
文皇帝的手狠狠的拍在桌案上,溅起了砚台里面的浓墨。
司马雪急忙起身去擦。
“不要擦,坐下,”文皇帝命令,又道,
“茶盐乃大新制约北凉的战略物品,是朝廷重要的税源,严令民间经营买卖,沐侯府虽然不是民间,但它也无权经营这个生意,哎,不对,”
文皇帝眉宇间充满了疑惑:“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傅公孙仪为何不报?”
“父皇,司马阳说,沐家权势熏天,不知道和朝廷上谁有勾连,太傅公孙仪所奏沐家的奏折根本到不了龙案上。”
文皇帝脸色大变。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竟然敢截留朝廷重臣奏折,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把朕当大新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