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没有执着这个吻,甚至这个吻是他们之间少有的蜻蜓点水那样的清淡,但是宋清尧的心跳还是随着这一吻有了反应。
林壑不舍地放开他,见他垂眸看着中控扶手台,便握住他的左手说:“我能不能在这里等你出来,晚上再把你送回去?”
宋清尧说:“最近我母亲睡眠不好,我有回来都会在这里陪她一晚。”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林壑盯着他手背上那颗小痣,片刻后才说:“那好吧,明天我大夜班,白天能去你那吗?”
宋清尧抽回手,转身开车门时留下一句“再说吧”。
林壑手心一空,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经关上车门了。刚才还被自己牵着的手放进了大衣口袋里,腰后坠着的两根腰带随着他大步离开的动作左右晃动,仿佛时钟的指针一下下晃在林壑的心上。
一直到他的身影拐进大门消失了,林壑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握紧了仍留有余温的右手心。
顾阿姨打开门,在旁边的三角凳前面放了宋清尧的拖鞋,小声提醒道:“你母亲今天心情不太好,现在在房里休息。”
宋清尧刚坐下,闻言就从玄关往客厅方向扫了一眼:“为什么?”
“杨先生。”顾阿姨欲言又止地皱了下眉,宋清尧一听就懂了,沉着声问:“他又来了?”
“对,”顾阿姨蹲下身,把宋清尧脱下来的鞋放进鞋柜里,等他起身后一起去了客厅,指着茶几上的几盒礼品,“这些都是杨先生下午拿来的,本来他坚持要在这里等你,太太说你今天不会过来才把他打发走。”
解开大衣腰间的牛角扣,宋清尧问:“知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他的意思就是不想分,想让你母亲再劝你。”
顾阿姨伸手帮宋清尧脱下外套,看宋清尧将袖子卷到手肘位置,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关上门,宋清尧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把冷水泼到脸上,连泼了几下才把心烦的情绪压下去。他抽了张洗脸巾把水擦干净,等到镜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出异样了才去敲叶荷的房门。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