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手机的动作一顿,宋清尧的目光继续停留在屏幕上,回答道:“那以后找个人结婚就能生了。”
林壑摇着头,视线从小女孩脸上回到他的侧脸,右手搁在桌面托着下巴说:“跟你没法生啊,以后我们去领养两个好不好?”
“国内不好领养,可以回荷兰办手续。”
林壑自说自话,又去看那个小女孩:“一个女孩一个男孩,你跟我一人抱一个去公园散步,多温馨啊。”
宋清尧没办法再专注地盯屏幕了,他转头去看林壑,发现林壑也看着他,还笑着问:“学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太多了?”
宋清尧想点头,可是昨晚那个把脸埋在他怀中,固执地说着自己没家的林壑与眼前这个笑容爽朗的林壑重叠在了一起,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目睹父亲去世的自己,以及后来整整两年都不愿跨进父母房门的原因。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最需要爸妈疼爱的年纪里失去至亲的感受。他对家庭的渴望没那么强烈,一来是性格够独立,二来是叶荷给了他足够的爱来弥补缺失的部分。但林壑没他这么幸运。
今早林壑没有多提,不过说出的只言片语已经能构筑出一个压抑的童年了。
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对他笑出了酒窝的傻样子,宋清尧的手指动了动,拿过酒杯将剩下的原浆一饮而尽。
“菜还没上,这么喝容易醉。”林壑提醒道。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他端起来和林壑的杯子碰了碰,低声说:“醉了有你。”
林壑怔了一下,随后靠近他问:“你刚说了什么?”
宋清尧没有复述,这次喝了两口被林壑截下杯子:“学长你干嘛?突然心情不好了?”
“没有,”宋清尧笑了笑,左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掌抵着侧脸看林壑,“心情挺好。”
林壑被他这种像是醉了一样的说话方式整得有点蒙,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点的海鲜端上来了,想起调味料还没弄,林壑提醒他等一下,自己去去就回。
看着林壑快步走向自助调料区,宋清尧的视线回到了桌上的蒸汽大锅中。
海星墨鱼螃蟹大虾有序地排列在一起,这几样是他们在青岛时点过的,林壑又点了一遍。冒着腾腾热气的大虾一看就很肥美,宋清尧用筷子夹起一只,想到了林壑帮他剥虾时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