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华看完墨淑华,便与墨韬去了前厅,“父亲,今日之事您怎么看?”

墨韬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先说说你的想法吧,看我们父子所想是否一样。”

墨连华道:“儿子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仔细分析过,怀疑那两人并非真正的山贼。”

墨韬点头,“我也这般想,若是山贼劫财,不至于仔细搜身,他们应该是在找东西。”

“是祁王立下的字据吧?”墨连华道,“就是不知是他想拿回去,还是别人想抓他把柄。”

“好在我已将字据交给了你保管。”墨韬提醒,“你且收好些,我们的仕途可全靠那张字据。”

“知道。”墨连华郑重道,“我甚至都不敢将字据藏在自己房里,以免有人趁我去上课进来偷走。”

“你很聪明,也很谨慎,交给你我放心。”墨韬话锋一转,“只是这么一来,淑华怕是去不了江南。”

“没事儿,不用去,我已有新的借口,她又是丧母得了失心疯,又是遇到山贼被劫,需去佛门静修。”

墨连华的功课虽比不上墨胜华,至今还只是个秀才,但为人更聪明些,或许只是不适合科举罢了。

“兴许我们家还真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届时我也去庙里待些时日,还能将这谎圆了。”

墨韬左右是丁忧期间,需常悲咽,居处变,酒肉绝,去了佛门净地反而能更好的做到这些。

“如此甚好,连父亲都去了寺庙清修,那淑华去庵堂也变得顺理成章,外人更不好置喙。”

墨连华以前总感觉墨韬太没用,这个家以后只能靠自己,难得这次他也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

墨韬建议道:“你既回来了,便先莫回书院,且看看淑华的情况,免得外人说你不顾手足之情。”

墨连华心下大喜,没想到经过这些事后,墨韬竟然变聪明了些,以前他太过依靠墨老夫人。

“我也是这般想,在回来前已跟先生告了几天假,再加上我本就是在孝期,先生自是能理解。”

墨韬叹息一声,“真难为你了,功课本就不太好,近来又被家事连累,愈发的无心读书。”

墨连华无奈,“我是真不喜读书,可如今去从军也为时已晚,除了科举再无其他入仕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