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墨胜华同龄,只是小了几个月,当初二房先生儿子,还是嫡子,墨老夫人因此更为偏爱。
墨韫为此很不高兴,一来是他没生儿子没面子,二来是墨老夫人曾将家里的东西白给墨韬。
孝期即便没有三年整,也有二十七个月,出了孝墨连华便要行弱冠礼,自然也该为婚事做打算。
“怎么?”墨韬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这是嫌她丢了你的脸,想把你亲妹妹给赶出府去?”
“父亲不也并非真想留下她。”墨连华压低了声音,“儿子不过是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想法。”
“让她离开得有理由,否则外人怎么看?”墨韬见被看穿便没否认,“又有哪家女子敢嫁进来?”
墨连华早已想好此事,“要理由还不简单,她是因母亲过世才疯的,自该换个地方好好治病。”
他今日来看墨淑华,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确认她的情况,再借机提出这件事来。
“你想让她去哪?送进庵堂么?”这是墨韬自己的想法,可他不敢提出来,怕被人戳脊梁骨。
墨连华转身边走边说:“那不行,太近了点,让她去找舅舅吧,母亲生前不就是这般安排的么?”
墨韬跟了上去,“这主意不倒错,眼不见为净,也能遮掩她失身的丑事,免得影响你议亲。”
墨连华如意算盘打得好,“没错,等过个几年我出了孝期议亲,而她那些事也会被人渐渐淡忘。”
墨韬冷声道:“都是你母亲舍不得她,非要留她过端阳,否则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儿。”
薛氏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墨韬却还恨上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惹的祸,害死了他的母亲。
墨韫本就因他被老夫人偏爱而不满,仕途上不愿帮他,全靠老夫人为他说话,如今什么都没了。
“如今端阳已过,可以离开了吧?”墨连华猜测,“母亲过世,大舅父兴许会更加怜悯她。”
墨韬恨不得立马将人送走,“说得对,那就这般决定,我让人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便送她南下。”
墨连华如愿以偿,“我本打算下午便回书院,既然淑华明日要走,那我还是留下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