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长本事了。”墨韫冷嗤一声,“竟还质疑起了东陵传承了多年的礼法制度。”
“姨娘,你快别说了,越说越离谱。”墨胜华怕她说多错多,“父亲,儿子不再犯便是。”
墨韫一撩袍子坐下,“说来说去都怪瑶华,没事去招惹墨淑华,最终惹出这么多事来。”
方才楚玄迟与墨昭华的离间计,不但滋长了墨胜华心中的仇恨,也助长了墨韫心中的不满。
墨胜华见他落座,暗暗松了口气,这下他应该不会再掌掴自己了吧?否则这脸都要被他打烂。
“老爷,怎又提此事?”兰如玉为墨瑶华说话,“瑶儿也非故意,您作为父亲,何必揪着不放?”
结果墨韫还未再说话,墨胜华先怒道:“父亲说的没错,都怪那个贱人,害了人还不利己。”
“兰氏,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养的瑶华?”墨韫已跟着开口,“跟昭华比起来差太远了些。”
“就是!”墨胜华连声附和,“但凡姨娘能把她教得好,我们家都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么个下场。”
墨韫又在追悔,“老夫当初就不该偏宠于你,让你自己教养孩子,若是将他们兄妹交了给清儿……”
提到容清,他的话戛然而止,她如今身在辅国公府,而他又没了官职,去不得宫宴,想见她都难。
墨胜华恨的直咬牙,“儿子若能跟着母亲,便是嫡子,又岂会受这么多委屈?处处被人看不起?”
自从发现墨瑶华并未给他带来助力后,他已不止一次后悔未能记在容清名下,可惜为时已晚。
他们父子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指责兰如玉,她有心解释却连话都插不进去,憋了一肚子火。
她突然跪下,“是,都是妾的错,左右是妾已人老珠黄,老爷与胜少爷不如杀了妾泄气。”
“你……”墨韫被她这一出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的吹胡子瞪眼,“简直不可理喻,哼!”
“我看你这分明是嫌还害的我不够,想给我安个杀庶母的罪名!”墨胜华目眦欲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