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知容悦既跟了墨昭华学医,且有一定的天赋,那便不会在家待太久,他想在她回去前画完。
范古还是不明白,“等荣恩宴结束少爷就闲下来了呀,即便是少爷上任,也还有放衙与休沐。”
在他看来,以容慎的家世,定不会被派到外地为官,盛京城里这么多府衙,总有他的位子。
墨昭华的医术是个秘密,容悦跟着她学医之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容慎自是没提起。
因此他找了个借口,“嘉敏自小性子便急切了些,我早些画完交给她,彼此才能安心。”
“这倒也是。”范古心疼起了他,“只是要辛苦少爷了,这几日怕是还得挑灯作画。”
“十年寒窗都熬过来了,再熬几夜又算什么?”容慎毫不在意,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事儿。
范古没再多说什么,只盯着他作画,“少爷的画技又有了提升,这沐姑娘画的是惟妙惟肖。”
容慎放下画笔,认真观看起了沐雪嫣的画像,“许是忙着科举,太久没画,反而有了沉淀吧。”
范古也跟着赏画,“沐姑娘长得真美,关键是跟钟家小姐一样,有种盛京女子没有的侠女风范。”
“钟家小姐似乎有些日子没过府了。”钟凌菲去年与容悦走得近,容慎都在府里见过几次。
范古表情有几分揶揄,“可不是,因为咱小姐去了御王府常住呀,钟小姐自是不便过来。”
容慎稍有些尴尬,“咳咳……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提到,我才突然想起。”
范古私底下还敢拿他打趣,“是,小的明白,少爷还未行冠礼呢,又怎会想要议亲?”
容慎赶忙转移话题,“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作画吧。”
***
次日,放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的大日子。
朝廷设有会馆,供新科进士们居住,毕竟很多学子都是跋山涉水来赶考。
不过生长于盛京城的进士们,大多还是住在自己家,比如容慎与李兴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