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她得到的消息足够快,若是墨庆华出了事,此时的乔氏怕是连消息都还未得到。

“姨娘……”墨胜华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是泪眼婆娑,既是因为疼痛,也是出于害怕。

兰如玉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儿子,心疼的慌,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墨胜华委屈之下,竟主动提起了容慎,“都怪那个容慎,要不是他找事儿,儿子也不会冲动。”

孙北闻言暗叫不好,起了这个头,墨韫定会追问,届时便只能说实话,对墨胜华越发不利。

果不其然,墨韫当即便问他,“此事还与容慎有关?方才怎不说?你把事情给老夫说仔细些。”

和离之前墨韫便很在意容慎的情况,总想着自己的儿子能超越对方,和离后也依旧如此。

“是,老爷。”孙北娓娓道来,“今夜少爷应李兴贤少爷之邀,去临江仙酒楼庆祝登科之喜……”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低垂着脑袋,将事情的起因与经过说了个清楚。

墨韫冷眼看向墨胜华,“所以是你算计新科状元与榜眼,被人听了个正着,你恼羞成怒惹事?”

墨胜华不敢承认,“父亲,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他们仗着家世好欺人太甚,儿子才会气不过……”

兰如玉也帮腔,“是啊,老爷,这哪里是胜哥儿的错,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外人说话。”

“他疼糊涂了,你也糊涂?”墨韫怒道,“若非他背后算计于人,容慎怎会来找他?他能摔下楼去?”

孙昌忙打圆场,“老爷,姨娘,现在不是论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治疗少爷的腿,可不能再耽误了。”

既是墨胜华主动惹事,而孙北是极力劝阻,那便不是孙北的错,他安心了些,管家之位还有希望。

墨胜华苦苦哀求,“父亲,儿子这条腿若是真废了,仕途便再无希望,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啊。”

兰如玉伸手就去拉扯墨韫的衣袖,祈求道:“老爷,求您帮帮胜哥儿吧,他的腿可不能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