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反问,“王爷难不成以为小人区区一个奴仆,会舍得将自己的亲孙子与小主子互换?”

楚玄迟颔首,“本王正是这般认为,杨争流若当真只是你孙子,本王又怎会对他有异常感觉?”

“许是王爷的错觉,个人的感觉本就不是能作为证据的东西。”杨忠祈求,“请王爷放过小人吧。”

楚玄迟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本王确实没证据,你若不肯说实话,本王也只能去找杨争流详谈。”

杨忠急切道:“王爷不可,眼看着殿试在即,争流正在安心备考,王爷说此事定会让他分心。”

“老人家若不想他殿试被打扰,便请老实告知本王真相,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表弟杨廷坚。”

楚玄迟正是知过两日便是殿试,才故意这般威胁,杨忠若不想影响杨争流,便只能妥协。

杨廷坚是他大舅父的小儿子,护国公府出事,杨廷坚尚在襁褓中,也在抄斩的名单中。

杨忠重重的磕头,“您这是要逼死小人啊,抗旨不遵,欺君罔上,这能要小人全家的性命。”

楚玄迟安抚他,“老人家莫怕,并非只有你如此,杨家不止一个后人,本王府里便藏着一个。”

杨忠的防备心实在太重,明明只是个庶民,却能一次次躲过楚玄迟的盘问,他必须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杨忠惊喜中还有点不敢相信,“护国公府可是通敌卖国,王爷又怎敢窝藏护国公府后人?”

楚玄迟说的义正言辞,“护国公是本王的外祖父,他的后人便是本王的至亲,本王自该护着些。”

“不对,王爷是在诈小人。”杨忠很谨慎,“护国公府出事时,王爷不过是个稚子,根本做不到。”

他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当年楚玄迟才几岁而已,宠冠六宫的纯娴贵妃都无力保人,更何况孩子?

楚玄迟道:“当时的确做不到,但长大后却能做到,否则本王今日又怎么有能力找上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