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爷厌恶乔姨娘,眼不见为净。”孙昌虽非管家,对这主院之事却比管家更清楚。

他顿了段又补了一句,“乔姨娘担心庆少爷,为了看一眼甚至下跪相求,可惜都没用。”

“这种事你为何不早与老夫说?”但凡换做旁的人说,墨韫都会觉得是在袒护乔氏。

“庆少爷落水,老爷大怒,小的便以为这是您的意思,若非您今日问起,小的也不敢说。”

孙昌只是墨韫的随从,而兰如玉却是解语花,他自是认为她传达的必定是墨韫的意思。

墨韫脸色一沉,“乔氏终究是庆儿的生母,落水当日老夫只是在气头上,才训斥了她几句。”

“许是兰姨娘误会了老爷吧。”孙昌也是听命行事,自然要把责任推到兰如玉的头上去。

墨韫拧着眉头不说话,兰如玉也是做母亲的人,又岂会不懂乔氏对墨庆华的担忧之心?

这分明是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故意以他之名,若是墨庆华知晓,必然会怪他心狠。

看来墨昭华说的没错,兰如玉背地里与表面确实不一样,他这些年却只看到了她的表面。

“老爷,可是小的说错了什么?”孙昌见他一直不说话,不禁担忧,生怕刚才的话惹他不满。

兰如玉能在府里霸宠多年,连容清都争不过她,自己一个随从怎还敢将责任推到她身上去?

孙昌正要将责任揽过来,宁可自己受点责罚,也不要得罪了兰如玉,却听得墨韫开了口。

墨韫依旧眉头紧皱,“没有,你且在暗中好好查查,这些年如玉私底下是怎样的为人。”

“什么?”孙昌瞪大了眼睛,“暗查兰姨娘?”

墨韫怒目而视,“你跟随老夫多年,不懂老夫的意思?”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查。”孙昌只是惊讶于他竟会怀疑兰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