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和离后,她被兰如玉以伺候过墨胜华的笔墨,能断文识字,调到蔷薇苑伺候墨庆华。

她接着道:“今日下了雨,地上湿滑,小少爷跑的又快,在池塘边滑了一跤,奴婢拉扯不及。”

明明不是乔氏自己要花,而是墨庆华出于孝顺,墨韫却还是怪在她头上,“又是乔氏!”

兰如玉正要火上浇油,彻底绝了乔氏的机会,孙昌却走进来禀告,“老爷,老夫人来了。”

“她不是病着么?来此作甚?”自从发生了囚母之事,墨韫与老夫人之间便不再那般母慈子孝。

兰如玉故意道:“定是知道庆少爷落水之事,为之担忧,也不知是谁将消息传去了颐寿堂。”

她明里暗里都在指乔氏,墨韫自是听得出来,这些日子老夫人本也没少在他面前提乔氏。

乔氏还年轻,老夫人又想要子孙满堂,便劝他去蔷薇苑,让乔氏为府里添个一男半女。

因着这事,兰如玉还跟墨韫闹了些脾气,不仅让他更厌恶乔氏,对老夫人也愈发的不满。

老夫人拄着拐杖,由小喜搀扶着进来,“韫儿,庆哥儿的情况如何?可有伤着了?”

墨韫起身去迎,“已无性命之忧,母亲也还病着,差个人来问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

“不亲眼看看,老身怎能放心?”老夫人问,“乔氏呢?庆哥儿出事,她怎也不在旁伺候?”

墨韫不悦的道:“是老夫让她回去了,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老夫看着便心烦。”

老夫人摇头叹气,“这乔氏,如今只剩这么个依靠,也不知顾好些,以后又该如何立足?”

“庆儿尚未醒来,母亲且回去歇着吧,若有消息,儿子会立刻让人去颐寿堂告知母亲。”

老夫人刚坐下便起身,“罢了,老身这把老骨头,走到哪都遭嫌弃,便让你们眼不见为净。”

墨韫是这般想,但不会承认,“母亲,儿子不是这意思,儿子只是忧心母亲的身子。”

老夫人又坐下去,“若是如此,那老身怎样都无所谓,只求上天垂怜,莫让孩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