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瑶华唯一听清楚的墨昭华所言,是文宗帝当着众人的面夸她贤惠,她恭敬的谢恩。

那一刻墨瑶华的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这么多儿子儿媳与女儿在,文宗帝却只夸了她。

结果晋王还戳她心窝子,“五弟妹着实不错,不愧是墨夫人亲自教导,与祁王庶妃完全不同。”

“本宫本以为,庶女是庶女,庶妃是庶妃,今儿个瞧着,庶女成了庶妃也依旧是庶女做派。”

纯惠贵妃向来与良妃不合,针锋相对多年,自是帮着自家儿子说话,一起贬低墨瑶华。

晋王又道:“可不是,儿臣一直以为,庶妃只是个位分,哪曾想有朝一日竟成了庶女的‘庶’。”

良妃无力反驳,委屈的看向了文宗帝,后者这才淡淡开口,“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帝王当众开了口,晋王也好,纯惠贵妃也罢,便不敢再吱声,那是对皇权的挑衅。

后续也没人再提及墨瑶华的庶女身份,宴会依旧一片热闹祥和,至少表面如此。

一场宴席下来,墨瑶华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反而觉得很疲惫,时刻要揣着小心。

宴席散场后,她想赶紧回府好好发泄,偏生楚玄寒还要送良妃回宫,她自然得跟着同去。

良妃一落座便冷眼扫向墨瑶华,“寒儿,下次莫再带她入宫了,本宫着实是丢不起这人。”

楚玄寒为墨瑶华说话,“母妃,庶妃初次入宫,但在宴席上并未失礼,庶女身份也非她所愿。”

良妃蹙着眉头,愈发不悦,“身份非她所愿,但嫁人她有的选择,不是非要攀上你这高枝。”

楚玄寒辩解道:“可她遭算计失身于儿臣,又有了儿臣的骨肉,儿臣岂能如此不负责任?”

良妃怒了,“仗着有了你的骨肉,便要以庶女身份占着庶妃的位分?做侍妾委屈了她?”

楚玄寒还想说什么,“可是母妃……”

良妃打断他的话,“行了,本宫乏了,没其他事便退下吧,子嗣之事你自己掂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