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姨娘不敢反驳,齐齐跪下,“王妃恕罪。”

墨昭华怒道:“是不是以为府中无主母,只要祖母也没了,你们便能当家做主了?”

乔姨娘垂着脑袋否认,“奴婢没有。”

兰如玉虽是这般想,但不敢认,“婢妾不敢。”

“没有?不敢?”墨昭华怒拍一旁的桌案,“本王妃看你们敢的很!”

她的鱼饵才刚放出去,老夫人便咬了鱼钩,颤颤巍巍的出来,“王妃……”

墨昭华故作惊讶,“祖母怎出来了?不是让你好生歇着么?可是我声音大了些?”

“没有。”老夫人被搀扶着到她跟前,“他们伺候的很好,还请王妃莫要怪罪。”

墨昭华置若罔闻,“我知祖母心善,舍不得责罚,可这般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老夫人怕她把事情闹大,搅得府里鸡飞狗跳,越发不得安生,忙否认,“他们没有。”

墨昭华正色道:“前几日府中来信,还说祖母病情好转,这突然受寒,定是他们没伺候好。”

她猜是除夕那晚,墨韫提前回府惊动了老夫人,让老夫人出了门,这才会染上风寒。

而能够让老夫人在寒冷冬夜出门的事,必然是极大的事,她现在便是逼老夫人说出来。

老夫人沉了沉眸子,“王妃,与他们无关,真要怪的话只能怪你父亲,且先让他们下去吧。”

她特意撑着病体也要出来,不仅是为息事宁人,也因已经想通,要找墨昭华帮帮忙。

墨昭华等的就是此刻,趁机追问道:“不知父亲究竟做了何事,竟让祖母如此动怒?”

“唉……都是醉酒误事,新岁宫宴那晚……”墨老夫人将得罪宁妃之事如实相告。

墨昭华听完心中暗喜,面上却焦急,“当众直呼宁母妃名讳?父亲莫不是疯了?”

墨老夫人也很无奈,“老身当时正是这般想,才匆匆去前院,结果便受了寒。”

“原是如此。”墨昭华斥责,“父亲实在不像话,明知祖母在病中,还要让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