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晚与容家兄妹离席后再回来,时间还早,可墨韫的位置却一直都空着。

墨韫不可能告知那晚之事,“没有,只是高兴喝多了些,怕人前失态,便没回宴席。”

一行人来到正厅,闲聊了会儿,楚玄迟不谈自己与墨昭华的事,专聊楚玄寒与墨瑶华。

他挑起的话题,墨韫又不敢不接,片刻的工夫便觉得如坐针毡,奈何还不能走。

墨昭华入府时没看到墨老夫人,便知她必然是卧病在床,否则岂敢不迎接楚玄迟。

而今日回娘家,墨昭华确实也要给老夫人拜年,便起了身,准备去往颐寿堂。

“父亲且与殿下聊吧,我去给祖母拜年,想来祖母如今的身子依旧不见好。”

墨昭华走后,楚玄迟微微勾起了嘴角,“墨大人真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墨韫知她得文宗帝欢心,时常听文宗帝夸赞她,但他心虚,不敢居功。

他只能如实回应,“殿下过誉了,微臣忙于公务,都是王妃的母亲教得好。”

楚玄迟颔首,“这倒也是,王妃的生养之恩都在岳母大人那,墨大人乐得清闲。”

“……”哪怕心中不满,墨韫却也无言以对。

楚玄迟又道:“不对,本王说错了,墨大人还要教养庶子女,也算不得清闲。”

“殿下,可是王妃与您说过些什么?”墨韫猜是墨昭华仗着宠爱,向楚玄迟告了状。

“王妃与本王说的太多。”楚玄迟话锋一转,“只不过与尚书府无关,皆是辅国公府的事。”

“……”墨韫有心想说些什么,偏生又无力反驳。

楚玄迟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本王还得感谢墨大人。”

“微臣惶恐。”墨韫在官场多年,善于察言观色,竟然看不出他是喜还是怒。

“无需惶恐,这是你该得的,若非你不教养,王妃也不会这般得父皇母后的欢心。”

“殿下,这……”墨韫现在知道楚玄迟对他不满,有意讥讽,却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