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在楚玄迟的腿上。
他边涂抹还边询问,“涂上药膏后,殿下可有何感觉?”
墨昭华闻言大骇,莫非御医发现了楚玄迟的异常,故意借机试探?
楚玄迟冷声反问,“本王若有知觉,又岂会如同废人般整日坐在此处?”
御医立马跪下去请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王爷请恕罪,是微臣失言。”
墨昭华反试探他,“不知御医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以至于失言触了王爷的逆鳞?”
御医解释,“此药膏乃院使与院判针对殿下的腿伤,共同研制,应该有奇效。”
太医院隶属于礼部,院使与院判则是太医院的首领与副首领,医术也是数一数二。
墨昭华盯着御医手里的那盒药膏,故作狐疑的问,“这药膏与之前所用的不一样么?”
她嫁过来后,一直亲力亲为的为楚玄迟上药,很熟悉药膏的味道,其实早已闻出了异常。
御医恭敬的回答,“回王妃,这药膏是今早才刚从太医院送来新药,乃是特制药。”
楚玄迟冷哼一声,“这般巧,本王刚遇刺受伤,便有这般合适的药送来为本王治疗?”
御医还跪着,“本需等些日子,是院使与院判废寝忘食,连续熬了多个日夜才提前制成。”
话虽如此,可事实上楚玄迟腿上的外伤,只是看着严重,真尽力治的话连他都能治愈。
特制药不过是借口,文宗帝之前有意让他拖着,若是没个好的理由,容易让人起疑。
楚玄迟已然确认文宗帝愿让他外伤痊愈,便问,“既是特制药,那本王这伤多久能好?”
腿上那些溃烂的伤口,虽然墨昭华从未表现出丝毫嫌弃,反而心疼他,可他自己觉得恶心。
御医继续给他涂药,“按照院使大人的估计,连续涂抹七日可见效,年前腿伤必能大好。”
楚玄迟故意问,“所以年前本王便能重新站起来,再也不用做个废人,只能躺着等死?”
御医放下药膏,重重的磕了个头,“王爷恕罪,太医院暂时只能治愈王爷腿上的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