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良妃面前,脸色阴沉的可怕,“尉迟长弓这匹夫,竟坏了本王好事!”

前朝之事,良妃在后宫不便打听,听楚玄寒说完,柔和的表情也变得有几分凝重。

“他这事确实做的不好,父亲为了让寒儿得到督造之职,上次便费了不少心力。”

楚玄寒如墨昭华预料的那般,有了悔意,“母妃,儿臣是不是选错了人?不该娶她?”

良妃柔声安慰他,“他是不知寒儿的心思,才会优先为霁月考虑,你也莫要过于责怪。”

她既看好尉迟霁月,也中意镇国将军府的实力,再加上亲事本就是她主导,自然要帮着说话。

否则楚玄寒怪的就不只是尉迟长弓,而是她这个母亲,她不想因这事与唯一的儿子离了心。

“再者说,寒儿虽未能如愿接手晋王的职务,但他被调查对我们来说总归也是好事吧?”

楚玄寒的脸色缓和了些,“晋王如今大祸临头,等监查司查出证据,父皇必不会轻饶他。”

只要想到监查司从未失手过的先例,他已然看到了晋王的下场,贪赃枉法乃历任帝王的大忌。

良妃不屑的冷嗤一声,“他胆子倒是够大,明知监查司手段有多厉害,还敢贪赃枉法。”

楚玄寒冷笑,“胸无点墨,不过是依仗贵妃与左相罢了,儿臣都未曾真正把他放在眼里。”

良妃掩着嘴轻笑,“本宫明日便去凤羽宫走一遭,给贵妃娘娘请个安,难得有笑话看。”

楚玄寒也幸灾乐祸,“就怕母妃愿意过去,她却没心情来应付您,将您拒宫门之外。”

良妃并不在意,反而笑的愈发得意,“若真是如此,那倒可惜,不过没关系,还有以后。”

另一厢,凤羽宫。

纯惠贵妃拧着眉刚从勤政殿回来。

她今日已去过两次,但每次文宗帝都是避而不见。

午前她特意带了亲手熬的参汤去承乾宫,也只有汤被李图全端进去。

她一落座便有宫女递上热茶,气头上的她随手一拂将茶杯打翻,“该死!”

滚烫的茶水泼在宫女手上,烫红了一片,她却只忙着下跪请罪,“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