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这些事都是府医做,后来雾影特意学了,便由雾影来做,而她都不需要学。

对于清洗伤口,府医都未必有她做得好,雾影在得知她会医术后,也不会跟她抢。

虽然楚玄迟的腿早已无知觉,墨昭华清洗时还是会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楚玄迟低头看着她,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昭昭,没关系,不用如此小心。”

墨昭华仰起头,“妾身是医者,有没有关系妾身比你清楚,并非不疼就可粗暴。”

那可是溃烂的伤口,即便不疼也得小心清洗,否则伤口崩裂出血,更难治愈。

楚玄迟忍不住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脑袋,“我的昭昭怎能这般好?”

“妾身好吗?”墨昭华笑问,“那妾身有事相求,夫君是不是欣然答应?”

楚玄迟将姿态放的很低,“对我,昭昭永远都不需要相求,有事说一声即可。”

墨昭华早知道他不会拒绝她,“好呀,等上好药,妾身再与夫君详说。”

楚玄迟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甚至还有点享受,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双腿残废是他最为介意的事,每晚上药对他来说,便在是提醒他已成了废人。

今晚因着换了个人,他不再觉得自己是废人,而她的温柔小心更是让他心生欢喜。

他喜欢这种被人在意呵护的感觉。

墨昭华为他清洗了伤口,又将御医留的药膏涂上。

楚玄迟里面依旧穿着黑色里裤,而后才是寝衣,生怕弄脏她做的衣裳。

墨昭华在他上榻之后,才去梳洗换上同款的寝衣,上榻后坐在他的身边。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来,“夫君,这是舅父今年刚得到另一本奇书。”

楚玄迟猜这应该就是她所求之事,伸手接过一瞧,书衣上写着四个字:素问心经。

他今日刚好看过她的医书,当即有了猜测,“这可是与昭昭那本医书有关?”

一本叫《素心要术》,一个称《素问心经》,光是从这两个书名来看就有关系。

只是他不明白,他并不懂医理,她怎会给他一本医书,并且此前还说过有求于他?

墨昭华夸赞道:“夫君真聪明,都还没看内容就猜到啦,外祖父说这个是武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