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了然,“难怪这半年多以来,我时常伤风发热,一点小病也得几日才能好。”

“是了,入了秋夫君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差,再加上府医又是陛下的人,夫君就更受罪。”

墨昭华光是想想都觉得心疼,秋冬天寒地冻,楚玄迟却要缠绵病榻,忍受病痛折磨。

“那我这腿,昭昭可有把握治好?还是……”楚玄迟有些紧张,“已没了希望?”

“当然有希望,夫君腿伤的虽然确实很严重,但昭昭都能治好,所以陛下是真的坏。”

这里既没有外人在,外面又还有雾影和月影守着,墨昭华这才敢说文宗帝的不是。

楚玄迟现在都没心思关注文宗帝,只是欣喜若狂的文墨昭华,“真有希望,能治好?”

墨昭华别的不敢保证,这个绝对没问题,“当然,昭昭有这个信心。”

楚玄迟喃喃自语,“那就好,我也有机会……”

墨昭华听不清,“夫君,有机会什么?”

“有机会抱住我的昭昭,有机会与昭昭生儿育女,有机会陪昭昭到老……”

楚玄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全是对未来的期许,而他的未来是与墨昭华在一起。

墨昭华将他的裤腿放下去,“当然有机会,昭昭早就说过,我们都会好好地活着。”

“不给我施针么?也不进行简单的治疗?”楚玄迟还挺希望她能给她治一治。

墨昭华改变了主意,“今日先不治,等昭昭想到好的法子,再开始为夫君治疗。”

在没有办法掩盖他的伤情之前,她下手治疗,容易打草惊蛇,被府医发现可不得了。

对于楚玄迟的事,她必须小心谨慎,文宗帝那般心狠手辣,她不想害他丢了性命。

楚玄迟也知此事急不来,便耐心的等待,“好,那我等着昭昭的好消息。”

墨昭华为他整理衣裤,又捋了捋自己的碎发,“舅父差不多该也放衙归来了。”

楚玄迟见她拿出手帕,无意识的绞着,“昭昭怎看着有点紧张,你是在怕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