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夫妇在东宫用过午膳,便出宫回御王府。
上了马车,避开外人的目光后,楚玄迟立马起身,在墨昭华身边坐下。
他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如此自是要比靠着车壁舒服。
“昭昭,我今日刚给父皇上了点眼药,墨韫的仕途以后应该不会太好走了……”
他将此前在承乾宫与文宗帝下棋时,说的那番话详细告知墨昭华,只为了与她分享。
墨昭华很高兴,“如此甚好,妾身本也不曾指望过他能给什么庇护,有外祖家就已足够。”
墨韫是她前世仇人,她自然要报仇,而报仇不只有杀人,对他而言,郁郁不得志才更为诛心。
比起让他痛快的一死百了,与墨老夫人在阴曹地府团聚,她更想让他前途黯淡,一生凄惨。
楚玄迟又心疼起她,“幸得还有辅国公府,否则昭昭便要与我一般无依无靠,形单影只。”
其实自己比她才更可怜,至少她还有爱她的母亲,宠她外祖父一家,而他什么都没有。
墨昭华伸手抱着他,仰起头看着他,“慕迟如今可不是形单影只,除非慕迟未把妾身当人。”
楚玄迟低头吻她的眉心,“我若真不把昭昭当人,那也是当成了神仙,恨不得日日用心供奉。”
“妾身不是神仙,是慕迟的妻子。”墨昭华双目含情,表情坚毅,“生生世世只愿做你一人的妻。”
楚玄迟又一次郑重的承诺,“我生生世世也只要昭昭一个妻子,绝不会再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
两人说了些甜言蜜语,墨昭华才说起正事,“今日妾身去凤羽宫,见到了晋王与沈侧妃……”
她将楚玄怀与沈曦月夫唱妇随,还与纯惠贵妃配合,对她使离间计的事详细讲述了一遍。
楚玄迟若有所思,“看来我们入宫的时间得做些改变了,否则便是给他们提供了便利。”
墨昭华点头,“妾身也正是这般打算,下个月先不在第一个休沐日入宫,换后面的日子吧。”
“好!”楚玄迟赞同,“再下个月还接着换,每个月都不一样,让即便是有心之人也无从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