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文宗帝赢了棋龙颜大悦,“老五莫要气馁,以你的聪慧,假以时日定能胜朕。”
楚玄迟轻笑,“儿臣不气馁,儿臣是输的心服口服,父皇棋艺这般高超,儿臣难望项背。”
文宗帝沉下脸佯怒,“老五啊,你怎也学了老六,只会说好听的话哄朕开心,可朕爱听真话。”
楚玄迟若有所指,“儿臣说的是肺腑之言,论行军打仗,儿臣定不服输,可下棋是真的甘拜下风。”
他明面上在说下棋,实则指的是治国,他想以此表忠心,自己并无意帝位,让文宗帝无需忌惮。
文宗帝何等聪明之人,这点弦外之音又岂会听不出,因此愈发的愉悦,对楚玄迟也更为放心。
“得了,是真话也好,哄着朕也罢,只要是老五所言,朕听着都很高兴,至少你肯与朕说。”
楚玄迟道歉,“以前是儿臣不孝,只想着自己废了双腿,是个废物,未想过父皇也为儿臣难过。”
“后来怎能想到朕了?还知朕难过。”文宗帝生性多疑,虽不尽信他的话,但还是想听他说。
左右是不管他怎么说,自己也能分辨真假,文宗帝自诩为明察秋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楚玄迟回答,“是因父皇用心良苦,为儿臣选了好王妃,王妃耐心的开解后,儿臣才明白。”
文宗帝早知他对墨昭华动了心,倒是信这话,“这墨韫,政绩不怎么样,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楚玄迟的声音倏地便冷了几分,“王妃是岳母所生,也是岳母亲自教养,与墨韫有何干?”
他都早已怀疑墨昭华不是墨韫的孩子,而极有可能是宋承安之女,那就更与墨韫无关。
文宗帝蓦地想起,“朕险些忘了,墨韫宠妾灭妻,何来的心思教养御王妃?都是容氏之功。”
楚玄迟又道:“儿臣前些年虽不在盛京,但猜墨韫能平步青云,怕是少不了辅国公府的荫庇。”
“其实辅国公并未与朕提及墨韫,也不曾为他运作。”文宗帝也是因此才对辅国公放心。